自古以来,梅花特别收到诗人、文本大家得宠爱。寻梅、赏梅、咏梅甚至成了我们精神生活的一部分。
在历史上将梅花人格化并为自己的生命为一体,以“梅妻鹤子”自许的林和靖最为典型;陆游也“将何方化
身千亿,一树梅花一放翁”,“老子人间自在身,挹 梅不惜损乌巾”等名句传世。他们和陶渊明爱菊,周
郭颐爱莲一样成为史乘佳话.
所谓画梅须同梅性情,写梅须具梅骨气,人们赞扬王冕画于其人 ,人于其画”,“人于画梅一样清”,
就因为他曾经题郭主机所画的墨梅:“不要人夸好颜色,只留清气满乾坤”。在我们梅园中梅愈老则愈天骄
盘错多姿,有如干戈剑戟有如鹤膝鹿角。由于岁月的迁移,这种老梅的枝干鳞皱斑驳,苔藓盘绕,满身都是
自然风霜雨搏斗经历的印记。所以我认为梅树愈老愈奇、愈古则愈神;动如蛟龙出海,静以卧龙伏地,不管
从那个角度观看,都使人美妙神奇。梅的生命力是很强的,老病树往往长出茁壮的新苗,甚至或以枯朽的梅
树也会在的生机而重新发芽发花,那种古逸老迈气正如石涛所咏:“干老枝枯冰玉屑,花轿色艳洒银皱。”
古人有自称“梅颠”、“梅痴”、“梅仙”者,我确最喜欢“梅花香自寒来”这种性格,也激励我画梅自强
不息,故我把梅花看作“良师益友”,而称之为梅友梅师,在今寒冬腊月小年之夜,静思画梅,写此画梅记。
明代画家陈道复在梅诗中写道:“梅花得意占群芳,雪后追寻笑我忙。折取一枝悬竹杖,归来随处有幽香。”元代诗人丁鹤年也赞梅花:“姑射仙人炼玉砂,丹光晴贯洞中霞。无端半夜东风起,吹作江南第一花。”也许,我生来与梅花有缘,自幼对梅花特别喜爱,情有独钟。孩提时代,只要看到梅花,总是被烂漫的花姿所吸引,左右流连,不忍离去。9岁考入长沙市少年之家美术班,以一颗童稚之心学写梅花;上世纪六十年代初,下放农村跟人学漆艺,也以梅兰竹菊和花鸟虫草为学艺的主要目标;后来参加供销社工作,因说我“善画”,便做起了制镜工艺,也主要以梅兰竹菊为题材进行创作,为广大消费者服务;退休以后,以老骥壮怀之心,四处求师学写梅花,终于踏进了艺术的殿堂。
也许,是梅花清雅素艳的风韵,傲霜斗雪的品质,使我从小由爱梅赏梅,逐渐走上了写梅画梅之路,并且一路从苦寒中走来。
写梅花,既要注重临习大家名作,从中吸取丰富营养,又要注重实地写生,对景作画。从真实的万花丛中领悟梅的风采和神韵。我在庐舍旁开辟了一个小梅园,手植数十株各类梅树,经常雪地写生,雨中叹赏,月下清观。将不同环境中的梅花形态风韵印于心间,跃然纸上,使画作逐步从形似走向神似,不断得到升华。
写梅花,还要注重从前人的吟咏中理解梅的精神和品格,以提高和增强画的意境。我从古人那里收集了数十首咏梅诗词,经常吟咏,“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”;“众芳摇落独喧妍,占断风情向小园。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等等,这些美丽动人、清新淡雅的诗句,既是我心灵的美好享受,又为梅图创作意境,提供了宽阔的想象空间。
我写梅花,喜欢按照自己的理想与愿望,借助梅花的自然形象,采用象征和寓意手法,赋予它某种美好吉祥的意义。比如,古人常言,梅具四德,初蕊为元,开花为享,结子为利,成熟为贞;又说,梅开五瓣,是五福的象征,寓快乐、幸运、长寿、顺利、和谐于一花;又如梅兰竹菊四君子融于一纸,梅竹松岁寒三友作于一画,这些都是人们美好愿望的寄托,使画作融入了人们的生活,服务于人们的生活,而受到人们的喜爱。
文章已发表于美术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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